首页 微播真传媒文章正文

除夕遛娃文案:(文学长廊)谭易长篇小说《红纸伞》插图文案(转载)

微播真传媒 2022年07月24日 14:42 30 admin

  谭易长篇小说《红纸伞》插图文案

  1.(雪衣)

    那是她的心,她的花船上早殇的心泪,她的灯红酒绿之中诚挚如初的华年,在走过强颜欢笑的岁月风尘和誓与烟花比寂寞的日子之后,冷凝为水,冻结为冰,飘落为雪的饰品:噢,冤家,如果知我惜我之人如你,请替我毁了这件雪衣;如果怜我爱我之人如你,何以又拿这雪衣的名字来送我?

  2.(胡玉蝶)

    断翅的蝴蝶和失落的梦魅一起,坠落在桃花林的血腥和烈女子声声泣血的心泪里:“这就是万年青!这就是玉蝴蝶!这就是红纸伞!”她每说一句,就在腕上用力刻下一刀,生命之源随鲜血逸出体外,不堪离弃的芳魂却固结不散:“这就是你的眼!这就是你的眉!这就是你的唇!”

  3.(雨蔷)

    红桃花,白桃花,一片片桃花落下来,落下来,落在雨蔷的衣服上、头发上,落在雨蔷跪坐着的嫣红粉云的地面上。

    雨蔷陶醉在短暂而幸福的幻觉里。

  4.(戏子小桃红)

    水袖和锦绣戏服勾勒出的美妙身段,胭脂红粉和蔻丹靛黛描画出的桃花眉眼。

    小桃红最会使水袖,她的水袖像鞭子,抽打着男人的轻贱;像银练铰扭的钩子,勾走了浪子的心魂。水袖甩出去,是撩拨着的自信和柔媚多姿的女儿心;

    水袖收回来,是浮花浪蝶的男子的身家性命和宁愿被她奴役的软骨酥魂。

  5.(姨太太娇蕊)

    小桃红变作姨太太之后,是女人花最奢靡盛放的状态,那些红纸伞不仅仅是她戏如人生的道具,更是衬托着爱的酷烈和恨的孤绝,衬托出青春的伤逝和命运的无常,也适合在满头白发等来张灯之后,极尽孤独地遮挡晚秋的冷艳和暮春的芳菲。  

  6.(阳子)

    雨丝斜斜地飘了出去。

    紫雾、紫薇、紫色的冷、紫色的梦;

    紫色的衣服,紫色的丝带,紫色的阳子。

    落花成阵,点缀着阳子的长发裙裾,她的一张娇好的小脸衬着若有所思的眸子,仿佛沉浸在某个不为人知的世界,又仿佛正注视着自己的内心,那份临风飘举遗世独立的韵致,迷离恍惚。

  7.(桑眉)

    常年穿着绿衣裳,爱着手艺精巧的伞郎,桑眉拥有各种颜色各种材质的伞。

    当她背着绣花褡裢,和她的伞郎走街窜巷去卖伞的时候,桑眉的手上的这把红纸伞,比青桑笼黛的风情和柳叶双眉的悲郁,更加凄艳。

  8.(墓园)

    四季风雨四季秋。

    望断红尘,

    谁染霜天晓?

  9.(式微)

    一个寂寞的女子在寂寞的尼姑庵里,不是戏子却穿着唱戏的衣裳,她在夜奔,也在逃逸,像幽灵一样夜奔,像女鬼一样逃逸。她的世界是忘我的,超外的,和她白天做人时所面对的世界不一样 。所以,她选择做尼姑庵里的活鬼。做鬼比做人更寂寞,但是对她来说,做鬼是幸福的,她不能不陶醉。

    风从寂寞的地方吹过来,是冰冷的;轻烟不是袅袅,也是不是朦胧 。轻烟是她身上的鬼气;轻烟也是尼姑庵里的鬼气。

    月亮是比冰还冷,比水还无情,尼姑庵比破败更残败;只有水袖纠结着她的梦 ,水袖飘得有多远,她的梦就有多远;她的心是阴暗的,也是灿烂的 ,正如她做人也做鬼;她的梦是灰色的也是彩色的,就像她的脸,惨白之中有比樱桃和血更加鲜艳的一抹残红;红得冷冽入骨,红的汩汩滴血。

    式微,这个女子名叫式微。

  10.(嫣红)

    一树桃花从尼姑庵的高墙里探出汹涌的花瀑,比关不住的青春更娇艳,比出墙的红杏更璀璨。

    花瀑飞流而下,倾泻而出,珠溅玉落一般,淋湿了她翩若惊鸿的青春;桃花瓣染了她一身的嫣红,潮湿了她芬芳的心愿。

    青丝坠落的刹那,剃度修行的瞬间,那些桃花瓣一定划过她漂亮绝尘的头骨,划过她冰冷苍凉的手指缝,偷偷遛出去做超外的飞旋。桃花是碎的,桃花梦比心碎还粉碎。那《林冲夜奔》的锣鼓,却在最远的地方铿锵,敲碎尼姑庵的寂寞和美艳尼姑的春梦:生一个绝世的情种!

    在红纸伞今生今世的传说里,演绎风流倜傥,诠释咒语谶言。

  11-12.(杏树下)

    园子里总是弥漫着神秘的香气,有着杏花花的馥郁,有着杏果果的鲜美,后来猛醒得,那是因为杏黄埋在这里,她的芳魂雨润烟浓,忧殷迷离,孤苦在连天杏树里,点点滴滴成愁结,凄凄残残化香气。朝露清流,风住尘香,她会从杏树林的枝头赶来,唱着一首断断续续的曲调:可怜我青春把命丧,阴魂不散心惆怅......

  14.(白发娇蕊)

    一阵烟飞灰灭,又一阵烟飞灰灭。

    箱笼里的东西在空气中定格了足足一秒钟,便化作灰飞的白蛾子,扑腾而去。

    随着白蛾子飞去的是今生的心魂,再也飞不走的就只有自吐自缚、丝缠蚕绕的白发娇蕊。

  15.(式微和秋晓)

    两个母亲都在梳头。

    一个神态安详,举止高贵,像莲花座上手持净瓶杨柳枝的观音,静穆,仁厚;另一个柔情似水,像静卧从容的处子,像坠落凡间的精灵,更像水边浣纱的织女——梳子拿在手中,竟像是拿捏着一枚浪漫怡然的金梭银梭,穿梭于黑发之间一如穿梭于经纱纬线,那黑油油的锦缎实在是天上取样人间织就,如墨如诗,说不完的风流,道不尽的标致。

发表评论

备案号:川ICP备66666666号 网站地图强力驱动 微播真传媒